美國《華盛頓郵報》4月17日文章,原題:是時候放棄減肥文化了,為了我們,更為了孩子? 美國的減肥文化從小就教育我們,胖不好,瘦才好;胖是丑的,瘦是美的;胖代表不健康,瘦代表健康;胖代表不負責任,而瘦代表品行端正。這種隱性而普遍的文化偏見幾乎讓所有人都成了受害者或幫兇,或者像我一樣,兩者都是。
幸運的是,一些活動家和作家正在還擊,弗吉尼亞·索爾·史密斯在其著作《肥胖論:減肥文化時代的父母》中寫道,數據研究表明,胖孩子會被同齡人霸凌、被老師歧視,體形較大的黑人青少年更容易因衣著不合規范而受罰。醫生們也很容易就給出節食處方,而忽略了永久性減肥導致的各種已被證實的危害。我的青春期在20世紀80年代,也就是所謂的有氧運動時代,40年來,我一直在健身、節食,圍繞著增增減減的體重費時費力,自信也在不斷消磨。
我是一個正常身材的白人女性,坐得下飛機座位,也能在大多數商店買到合適的衣服。盡管在我們的文化中,即使是瘦子也要“經歷一定程度的肥胖恐懼癥”,但相比體重羞辱真正的受害群體,我就像是在恐怖襲擊中被制服在地的旁觀者。我的遭遇不是重點,但我卻是共犯。每一個人,尤其是父母,都很容易從減肥文化的受害者變為施暴者。“曾經,我們很少會有人從父母那獲得身材的正面評價”,索爾寫道,“隨后我們把這些同化的身材觀念和體重偏見傳遞給孩子。”
相比于要求孩子迎合減肥的期望,父母可以幫助他們識別、批判并抗拒這些期望。我應該告訴孩子相信自己的身體,而非建議他練瑜伽。我是同意這種觀點的,但我不認為我內心會信服它。但為了那些因為更重而被老師認為更笨的孩子,那些因為不符合白人身材標準而被懲罰的黑人女孩,那些無法達到醫生苛刻減肥要求的女性,我可以嘗試去相信它。
我無法避免做減肥文化的受害者,但我可以拒絕做一個共犯。我能做的首先就是不去討論減肥、所謂的“健康”飲食以及他人的體重。不論我對食物和體重有什么不正確的觀點,起碼我能保證不傳遞給他人。其實,我們能做的應不止于此。幾年前,我會努力說服自己“我想我這個體重可以了。”但醫生如果說“你還能再瘦一些。”我也不會反駁。但有一天,哪怕不是為了我自己,而是為了未來可能的病人,我會鼓起勇氣反問:“為了什么呢?”(作者凱特·科恩,魏牟譯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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